朱翊镠最爱叫人顺毛捋,赵氏的软和话一说,耳根子就软了。“罢了,带上就带上吧。”他子嗣向来稀少,便特地叮嘱,“你在府里要小心着,若有人气着你,直管大耳刮子打上去,就说是我允了的。凡事都以孩儿为主。”
“奴家省的。”赵氏盈盈一拜,目送朱翊镠上了去京城的马车,心跳得厉害。她捂着心口,希望将躁动不安的心抚慰下来。
但愿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朱翊钧这几天在朝上和朝臣们吵得不可开交。是关于倭国议和的事。阁臣们同户部的盘算了下,觉得国库已经难以支撑下去,太仓库再有钱,也得省着点用,防着哪日来了饥荒,国库就得大批银钱粮米送出去。
对此朱翊钧嗤之以鼻。支撑朝鲜之战的,大部分都是自己的私帑,他都不担心,国库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史宾刚从漳州送来的海商余利,自己尚且没动呢,看最近送来的信,他已经再次出海了,怕是这时候都已经在海上不知多久。有源源不断的银钱送进私帑,朱翊钧心里一点都不担心。
“若现在议和,不仅没能帮朝鲜复国,等平秀吉缓过气来,怕还得再来一趟。”朱翊钧冷笑,“众位卿家可想过这一点?在倭国见过平秀吉的海商都说他没有半点驾鹤西去的迹象。他既然有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