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钧不敢看她,“不过会另赐一所离宫里近一些的宅子,给你和徐家住。过门后,记得莫要仗着公主的身份,徐氏一门都是学子,心里傲气得很,受不得这等。你乖乖儿地……”
不等朱翊钧后面的话说完,朱轩媖就温顺地点头,“父皇毋须多言,荣昌心里明白的。于先夫人,荣昌会执妾礼,每日于长辈前请安,视继子如己出。”
朱翊钧咬着牙,眼泪一下就盈满了眼眶。许久之后,炕上的茶都已经凉了,他才从重重地点头,从齿缝里蹦出一个字,“嗯!”
朱轩媖起身下榻,朝扭过头的父亲拜了三拜,离开。
裙裾擦过青砖,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远。朱翊钧甚至还来不及去细听,就再也听不见了。
出嫁的前一晚,王喜姐和郑梦境摒退了所有人,与穿戴着婚嫁衣饰的朱轩媖面面相觑。
“母后,母妃,你们来得却是正好。”朱轩媖点了红的绛唇微启,“媖儿心里也有些怕,正好同你们说说话儿。”
王喜姐重重咬了下唇,把头微微侧开。郑梦境牵过朱轩媖的手,叹道:“荣昌,今日我同,”她朝王喜姐看了看,“娘娘过来,是有些事要交代你。”
朱轩媖虽正色,脸上还是挂着以往的浅笑,“母妃有话,不妨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