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轩姝赶紧又倒了一杯递过去。朱常溆连着牛饮了三杯才觉得火烧火燎的喉咙舒服了些。他一屁股坐下,从都人的手里抢过扇子使劲地扇着,“今儿天真是热的没边儿了。”
“这会儿还好些呢,都夜里了,总比白日的大太阳晒着好。”郑梦境歇了一会儿,觉着自己身上也有了些力气,起身走到儿子身边替他打扇。她便用丝帕擦着儿子的汗,便道,“是跑着回来的?怎么汗出得这般多。”
朱常溆把折扇往母亲怀里一塞,从都人手里接过用冰水浸湿的手巾擦了一把脸。“我想知道究竟是谁有那么大的胆子,竟敢上慈庆宫要伤太子。”他将擦过的手巾往都人手里一丢,“今日去问,倒是知道了那人的名字。”
郑梦境的心开始躁动起来,打扇的手也停了下来,“叫什么?”
“张差。”
哄地一声,郑梦境只觉得自己整个脑子都炸开了。
张差,张差。竟是梃击案吗?!
朱常溆看似不经意地望着母亲的表情,接着道:“这事儿同二皇姐还有点干系。”他笑着指了指朱轩姝,“二皇姐还记着当年母妃病着的时候,叫你管宫里头的庶务,那个叫你给赶出宫去的景氏吗?”
“景氏?”朱轩姝皱着眉,想了半晌,点头,“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