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许久不曾上朝的永年伯,也破天荒地在朝会报道,时时都盯着人,看谁有意将此事作罢的。
事情总得有个宣泄口,被窃取了出入牌的内阁就成首当其冲成了众人攻讦的对象。
王锡爵作为首辅,便是头一个。虽然他一力主持了朝鲜之战的胜利,但对上国本,那点功劳就变得微不足道了。其余次辅,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被言官弹劾,有的不仅拿些陈年旧事出来,更用私事来挑拨。
面对这样的局势,朱翊钧有心无力。每天的奏疏,每隔三日一次的朝会,都再次沦为了言官们的天下。朝臣面前他纵发了怒也无甚大用,回了宫便吵着他们整日不想着如何将此案破了,一心念着彼此攻讦。
宫里的人个个都缩成了乌龟,再不敢大声说话,生怕成了主子们泄气的对象。与朱翊钧同住在启祥宫的王喜姐都已经不知道挨了多少次骂。累得嫁出宫的荣昌公主都入宫住着了。
而身为局中人的内阁众人为了破局,不知碰了多少次头,可都毫无办法。他们控制得了朝堂人事,却控制不了舆论。
经过深思熟虑之后,王锡爵决定上疏致仕,将所有的罪责都一人担了。断尾求生,虽然痛,却比全都陷进去来得好。“以后,就要靠你们了,尤其是忠伯。这次的事,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