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话儿吧。”
摒退了两个儿子,朱翊钧就叫了銮驾,上慈宁宫问罪去了。
面对儿子的质问,李彩凤却觉得自己有苦难言。“我虽不看重汐儿,可他也是哀家的孙儿!哀家为何要纵凶伤他?陛下,难道你糊涂了吗?!”
“朕没糊涂,朕就是没糊涂才来找母亲的!”朱翊钧冷笑,“母亲的那点心思,朝野上下众人皆知,何必再遮遮掩掩呢!您就是想让皇长子继位,就是巴不得朕早些去了!”
李彩凤那双看不见的眼睛里突然涌出泪,“在你心里,哀家、哀家就是这样的人?!”
朱翊钧大喘着气,强自忍住心里的悲伤与愤怒。“是与不是,母亲心里比朕更清楚。原本,朕还打算明年给武清伯提一提爵位,封个武清侯。现今看来,却是没有这个必要了。”
听着儿子远去的脚步声,李彩凤木着脸,眼泪成串地往下掉。慈宁宫的正殿里,什么声音都没有,宫人们一个个低垂着头,静如鹌鹑。
“原来陛下竟是这般看哀家的。”李彩凤喃喃道,“原来陛下竟是这般看哀家的。”
李彩凤突然狂笑了起来,“原来钧儿你竟是这般看为娘的!”
朱翊钧送给母亲的自鸣钟好似不再走了,李彩凤再没听见声响。她病了,病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