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年,皇叔父头次上疏的时候我就在想。若是皇叔父除了爵,偌大的郑藩后人该如何营生。要归还的可不仅仅是爵位,家财也一并归了私帑。郑藩虽不比楚藩富裕,但也不是一笔小数目。”
朱载堉笑了笑,“所以是怕我被饿死吗?”他堵了朱常溆的眼,收了一大片的白子。
“有的地方官强势些,借口藩地税赋不丰,克扣岁禄也是有的。会被饿死的并不独皇叔父。”朱常溆捏着棋子看了许久,在角落里下了一子。
朱载堉已是没了几分对弈的兴致,将手中的棋子扔进棋罐中,双手交叉放于腹部,往后靠在圈椅上。“能入科场是条活路,但朝臣不会答应的。”
“有何不可呢?”朱常溆狡黠一笑,“都已是白丁了,那一点与大明律法相悖?何况父皇定是会乐见。”
“哦?”朱载堉装作不信的模样,“可我却觉得,光是朝臣对天子的施压就足以让陛下妥协了。休要忘了,大明朝的政令想要通达,内廷、外朝缺一不可。”
朱常溆见对方没了下棋的意思,也就不再管棋盘上的战况。即便已是要赢了。“从改历便可看出,有志且聪明的人还是不少。除籍皇亲入朝的最大好处便是可以遏制当下的党争。”
这是朱常溆前后两辈子加起来琢磨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