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媖儿。”朱翊钧强撑起笑来,“这几日躺着,可有觉着好些了?肚子还疼不疼了?”
朱轩媖木然地摇头,一把抓住父亲的手。“父皇,媖儿只求父皇一件事。母后……是迟早的事了。我为人女,旁的做不到,就只能求父皇能替汐儿沉冤昭雪,将凶手绳之以法。”
朱翊钧望着女儿不断滚落的泪珠,伸手替她擦去。“朕知道的。你暂且顾着身子,旁的不要多想。”
朱轩媖哭着点点头。她已是铁了心要将朱常洛给推去凤阳圈禁了,便是拼着腹中的孩子不要,学一回当年皇贵妃跪太庙都成。
朱家没有这样残害手足的兄弟,她也不想要这样的人再继续顶着自己弟弟的头衔活下去!
事实上,根本毋须朱轩媖多担心。朱常汐下葬后,连着两次朝会都在讨论此次秋狝的事。
事涉国本,乃至于大明朝治国之根,每一个朝臣都紧紧盯着。仁孝礼义乃人之根本,不仁不孝难容于世。正因定罪的后果太大,所以不得不小心谨慎。
万一多年后,叫人翻了案,说是当朝所有人诬陷了朱常洛。身后名还要不要了?
朱常洛是皇子,并不交由大理寺审理。他还关在自己的住所,又十来个锦衣卫严加看管。朱翊钧也没让他出面,只让当日几个锦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