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隆庆的铜钱出现就很稀奇了。朝廷几乎每年都会制新钱,旧的通收回去另重铸了新钱。而今万历二十五年,想高价买个隆庆钱做古董收藏都不成。脑子稍微转一转,就知道那些人的来历了。也就常在海上漂的人才会有,而且还得是劫来的——这钱可有些年头了,乃隆庆元年的。
汉子吓出一身冷汗,比着嘴型,“假倭?”
“奴看八成是。”外头有客人唤人,婆娘应了一声,回头捶了一下还在发愣的男人,“傻站着做什么,还不快出去看着。”
汉子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道:“要、要不要,报官?”叫他婆娘给翻了个白眼,“告的什么官?那些人背后还有不同哪家有权有钱的有来往?报官?小心叫人倒打一耙,叫咱俩都关进去。你舍得丢下婆母同孩子啊?你舍得,我可舍不得。”
客人不耐的声音又响起,汉子寻摸着是这个理,只叮嘱了婆娘将两个不一样的钱给收好,自去应付客人。
假倭没进城,是等着人多的时候好往郊外去。他们打着找东家做活的名头,一路都畅行无阻。大明朝几乎每年都有天灾,这两年播州又起*,流民自是不少。许多人在路上遭了劫,将路引给丢了也是有的。查路引的以为他们也是自播州受灾过来逃难的,心中可怜,并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