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处得久,所以就留下来照看母后。”朱常溆接过空碗,给母亲递上帕子擦嘴,“大概再一会儿就回来了,已是不早了。”
郑梦境用清茶漱了口,笑骂道:“连媁儿也一并抱走了?也不怕夜里头风大,把孩子给冻着了。”
“都已是开春了,不似年前那般冷。况且媁儿穿得并不少,又有嬷嬷们在一旁看着,不会叫父皇出格的。”朱常溆笑道,其实他更想说,就小皇妹裹成个球的穿法,想冻着都难。
郑梦境靠在床栏上,笑了一回,脸上的笑意渐渐止住了。
“你父皇,变了。”
朱常溆挑眉,“变了?”
“变了。”郑梦境点头,“以往他不告诉我政事,是因为担心后宫干政。现在不告诉我,是怕我担心。”她拿眼瞥了下儿子,“前朝出事了。”
非常肯定的语气。
朱常溆从未想过要瞒住母亲。他与朱翊钧不同。放眼大明朝,应当只有他和母亲知道几十年后的大明朝发生了什么。他们是彼此唯一的帮手。
“河南的藩王有异动,以重金贿赂朝臣。已经有不少言官上疏要求父皇收回除籍的旨意了。”朱常溆的表情看起来一点都不轻松,“父皇一直为此恼怒,我也想不出有什么好法子。”
郑梦境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