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常溆现今每次听见有奏疏从河南送来,都会提心吊胆一番。不是怕藩王勾结卫所反了,便是担心送去的七万两银子已经所剩无几。
“怎么?在想什么?”郑梦境见儿子眉头紧皱,不由出声相询。她眼睛一转,“是在担心银钱不够?”
朱常溆很是疲惫地点头,“这是一桩,另一桩……便是藩王了。”
“若是当初定的地方在湖广便好了。”郑梦境绞尽脑汁能想到的便是楚藩,“溆儿,你可还记得武昌府的楚藩曾出过一件大事?”
朱常溆略一思索,边回忆起来,冷笑道:“何止是一件。朱华奎他还敢打杀了地方官。这等罪恶滔天之人,父皇当年到底为何不将其□□?!”
这件事的最终处决,一直盘旋在朱常溆的心头。他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何父皇当时突然中止了对楚藩的审查,就此将人给放了。
“若朱华奎果真并非朱家血脉,楚恭王妃可真真是胆大包天。这等混淆天家血脉的事竟也能做得出来?!”朱常溆忽然福至灵心,“母后,你的意思是?”
郑梦境点头,“若是定在湖广,我们正好拿此事来做文章。若是我没记错,伪楚王案乃三十一年发生的,可在此之前就已经有人上疏,只是陛下并未理会。你而今可参与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