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园去消食。
朱翊钧特地嘱咐宫人离得远一些,好让他和儿子说说话。
夜里的御花园被高挂的灯笼照得明亮,春时百花绽放,夜中赏花别有一番趣味。不过朱翊钧的心思并不放在这些风花雪月之上,“你怎么看?”
不用朱翊钧提醒,朱常溆也知道父亲这是问自己对汪若泉那封奏疏的看法。他想了想,“若是当年奏疏刚上来的时候就立即审问,楚宗当无话可说。现在已过去了十八年,贸然审问,怕会引起楚宗不安。”
前有河南试点宗亲除籍,后脚就闹出楚王身世不明,无论怎么看,都会叫人怀疑朝廷想要除藩。
虽然现在的确是这么在做,可朱翊钧和朱常溆最初抱持的目的是减少低阶宗亲,温和着来,太过激进难免生乱。朱常溆比任何人都清楚,现在是大明朝的末年,整个国家都岌岌可危,绝不能轻举妄动。
“朕也是这么看的。”没有理由,轻易发起审问,这很不妥。“不过既然太|祖说了,又确实有汪宜宾的奏疏,楚王的身份的确值得怀疑。”
朱常溆心中一动,想起先前母亲对自己说的话。“父皇,倒不妨先派了人上武昌府去打听。如果楚王果真非楚恭王之子,民间亦会议论纷纷。就寻那些老人,他们活得久,兴许当年还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