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寒窗苦读,为的不就是能报效国家,造福百姓?唯有手中大权在握,才能做更多的事,不是吗?”周氏笑着推了推他,“归德府的百姓听说老爷要入阁,个个都高兴呢。我今日出门,瞧着他们连炮仗都备下了,就等老爷离开赴任时闹一闹。”
沈鲤听了这话,不仅笑开了,“我在归德府也不曾做过什么,闹得这般阵仗,实在于心有愧。”
“自来唯有百姓才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坏。正因老爷一心为民,大家伙儿都看在眼里,虽舍不得,却也欢喜。”周氏一双妙目盈盈望着沈鲤,“老爷?”
沈鲤沉思片刻,一咬牙,“好!明日你便收拾家什,我即日赴任。”
周氏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老爷且备着自己的东西就行,三日后啊,奴家保管能上路。”
五日之后,沈鲤带着家眷,踏上了入京之路。归德府百姓沿途相送,泪洒十里。
沈鲤放下马车的帘子,从怀中取了手绢擦泪。自己果真是老了,放在以前,岂会轻易落泪。
周氏看了看他,“奴家都不曾哭呢,可是老爷叫风沙迷了眼?”
沈鲤假装生她的气,“哪里来的风沙。”又叹道,“此去京中,不是好也歹也。”
“又来了。先前我们不是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