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任性的执着,又岂会被贬出宫,又怎么会遇到这样的事。
一切的一切,源头都在于他。若是弟弟就此身故,他往后又要以什么样的面目去见母亲。死了的那个,是她嫡亲的儿子,而自己,不过是借用了壳子。
也许母后并不会责怪自己,可他如何能过得了自己良心这一关?!
幸好,幸好现在送来了信。这就意味着弟弟还活着。只希望他可以平平安安的。若是老天爷愿意让自己这个心愿实现,就是再让他瘸条腿也无妨。
朱翊钧在路上一直催促着请轿长速度快一些。他时不时地将身子往前倾,总觉得请轿长们抬着銮驾走得太慢。边上的马堂担心了一路,生怕陛下从銮驾上给跌下来,两只手从头到尾都虚虚张开,准备随时随地好接住天子。
“陛下来了!”翊坤宫守门的小太监往里头报了一声,自己上前去迎驾。
宋氏早就回去了,宫里只有朱轩姝和郑梦境还在反复地看信,几乎要将信上的内容给背下来了。
朱翊钧不等銮驾停稳,就下来了。他上前牵着郑梦境的手,“如何?洵儿的信呢?在哪儿?快让朕瞧瞧!”
“这儿。”郑梦境笑吟吟地将手里的信递给朱翊钧,“瞧陛下急得模样。”
朱翊钧如饥似渴地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