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高家即将尚公主的份上,压根不会让她赊账。若是不能从公主的陪嫁中谋得油水,这笔钱可怎么办?长媳自己将嫁妆看得死死,根本不让自己动一根手指头,家里的银钱都是有数的,要是轻易挪用,怕是往后吃穿用度上会差一些,立刻就会被老爷给看出来。
更重要的,那家脂粉铺子可是京中贵女、外命妇们常去的。自己赊账不还,人东家一旦将此事泄露出去,丢人的可就不仅仅是自己,整个高家脸面可就全都没了。
看着宅中道喜的客人,汪氏心中很不是滋味。从来尚公主的人家,就没有不指望公主嫁妆的,现在轮着自己,却成了一场空。
方氏见婆母一直没说话,又唤了一声。汪氏这才回过神来,“没什么,今日人多,我有些乏了。”
方式应了一声,心下却冷笑。谁不知道婆母这是担心那赊的五十两银子。要是公主三朝回门后还还不上,怕是高家就会沦为京中的笑柄了。
反正事情是婆母做下的,和自己没有半分关系。她绝不会将自己的嫁妆交出来的。要按着自己的性子,早就该分府各自过各自的了。偏夫婿说什么孝道为先,身为长子需得承欢膝下之类的鬼话,累她日日都要对着婆母这张□□脸。
婆媳二人跟着闹不成洞房的客人离开,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