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仔细些”, 就将人给放了。
这搁在以前,是绝无仅有的。
小太监不敢细思,只惶惶然地赶紧出去,为自己能捡回一条命而庆幸。
沈一贯伸手探了探茶碗的温度,并没喝。也不看马堂。
马堂手心里不断沁出汗,将银票都给浸得半湿。他深呼一口气,吐出,再深呼一口气。
“将密疏拿来,咱家瞧瞧。”
沈一贯被胡须遮住的嘴轻轻扯动,露出一个谁都瞧不见的笑来。他把方才藏起来的密疏放在马堂的面前,“公公请。”
马堂抖着手,从抽屉里翻出一把薄如蝉翼的小刀子来,小心翼翼地沿着纸张和火漆的边缘,一点点地隔开。
“啪”一下,卷成筒状的纸没了束缚,弹了开来。
沈一贯眼疾手快地一把抢过,展开细看。然后愣住了。
皇太子……和五皇子,去了武昌?他们上哪儿去做什么?怎么先前没有一点风声?
不不不,不是说,皇太子病了吗?正在慈庆宫里头养着呢,连李建元都叫中宫给扣下了。
难不成……是圣上、中宫,还有整个慈庆宫,一同在演一场大戏?
沈一贯越想,面色越凝重。
这事儿元辅知道不知道?沈鲤呢?陈于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