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想要除藩。”
朱翊钧没说话,双手抱胸,想着儿子的话。
“我知道父皇心里头,也惦记着。”朱常溆平静地道,“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断不能就这么让赵可怀白白送了死。”
朱翊钧的脸上再看不见慈父的神情,有的仅是作为一个帝王,对于大局的全盘考虑。“你可想过,若要将楚藩除了,需要哪些人支持?各地宗亲会答应?朝中不乏反对削藩之人,他们有的是收受了贿赂,有的却是出于对朝野安稳的考虑。”
“你打算如何说服这些人?”
朱常溆将眼睛放在万民书上,“朝臣却是不必担心。有民望在,很是不用怕。当年人用舆情扳倒了文忠公,累得母后长跪太庙,今日也可利用舆情,逼的那些人不得不这么去做。”
“能一样?”朱翊钧轻笑,“文忠公和你母后,说话的都是士林,是乡绅。他们掌握了整个大明朝的咽喉。可万民书上的这些,不过是无权无势的平头百姓。”他扬了扬万民书,“溆儿,你还太天真了。”
朱常溆咬牙,“父皇说的这些,儿臣全都明白。”士林掌控外朝政局,乡绅手握财政田地,无论哪一个都比百姓说话的分量要重。甚至可以说,他们轻轻一跺脚,天家就得跌个跟头。
“可是儿臣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