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没有比父皇和母后对儿臣更好的人了。”
“忍一时,风平浪静。虽然这忍字一把刀,在当时不断剜你的心尖血,可只要过去了,自然就会天高海阔。”朱翊钧浅笑着道,“有什么烦心的事,别放在心里头,同父皇和母后说说。有不愿说的,就是和太子妃说说私房话也行。一个人,总会憋坏的。”
朱常溆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极轻的“嗯”。前世的经历至今都还是他心中最大的梦靥,他不知道此生能不能挺得过去。但终有一日,当那些都烟消云散之后,他一定可以释怀。
不过,这一日绝非是今天。
朱常溆朝父亲的桌上看了眼,“小歹青又要求开市了?”
“是啊。”朱翊钧满不在乎地将奏疏给他看,“究竟开不开,大学士们各持己见。沈一贯倒是觉得要开,起码可以避免敖汉部继续对边境的侵扰。可沈先生觉着,一旦开了,会让女真和蒙古得到了物资,再一次成为大明朝强劲的敌手。”
朱常溆垂了眼,“两位阁老说的都有道理。”
“朕还没想好究竟怎么做,不过……”朱翊钧垂首慈爱地望着儿子,“虽然朕觉得,此事利于民,但还是想听听溆儿的看法。”
朱常溆听出父亲更偏向于开市。他记得几年前,还未丁忧的李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