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家做这等交易。
朱常溆微微一笑,“父皇可是忘了,史宾现下在漳州,可是混得风生水起。只要有他出面,想来相熟的海商都会帮忙。原本开市的交易,就是在河上进行的。只不知道他们的船会不会太大,进不去。”
提起史宾,朱翊钧有些抹不开面子,期期艾艾地道:“就没了旁人吗?”
“儿臣就只能想到这个法子。”朱常溆侧头想了想,“而且史宾还不能自己出面,只能私下去请了海商做这事。只要有人愿意做,我们就出钱。”他叹了一声,“刚从楚藩抄来的银钱,还没捂热呢,就又要送出去了。”
朱翊钧苦笑着摇头,“钱的事,再想想法子吧。眼下却是紧着这事儿。”
“好。”朱常溆张了张嘴,想将在义学馆发生的事告诉父亲,不过最后还是没能说出口。
眼下还不是时候。
随着壬寅科进士们陆续被分配到各部观政,三十年也随之悄悄走到了尽头。
郑梦境裹紧了身上的狐狸毛斗篷,捧着手炉站在廊下看雪。莹白的雪花将金灿灿的琉璃瓦全都覆盖住,而今只余下宫墙的红色相映成趣。
“怎么出来了?”视朝回来的朱翊钧从銮驾上下来,身后的陈矩赶忙将伞打了,替他遮雪,“只穿这么些,可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