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是最忌讳同家有丧事的人来往的,因此方有此一问。
老妪哪里会介意这些?路上遇着雪雨之时,他们就是连义庄都住过的。
男子点头,咬牙扶起那老人家。他有些文弱,力气并不大,要扶一个人事不知的老人还有些吃力,站起来的时候就不稳当,脚下一个趔趄。老妪赶忙上前扶了一把。
一行几人,跌跌撞撞地在湿滑的泥地上走着。好不容易才到了驿站门口。
王家屏的遗孀章氏年纪也不小了,此时一直叫媳妇儿搀着在门口看着。见儿子回来,赶忙道:“外头风大,将人带进来再说。”
王运觉摇头,“这驿站还是陛下开了金口,我们才能住下,他们却是住不得了。”又叫自己的媳妇收拾出一辆马车来,“给这一家子暂且安顿下再说。”
章氏同媳妇儿点点头,让随行的家人速速去准备。她与这对老夫妻也算是同岁的人了,而今看他们这般光景,心里酸涩得很,不由从驿站里头出来。“这位夫人,”章氏也不嫌老妪身上脏污,“你入京可是要去寻人?”
老妪摇摇头,操|着一口浓郁江南口音的官话,“回夫人的话,奴家是去告御状的。”这时候她却是愿意说出自己的来意了。
方才王家准备马车的忙乱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