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地方。
王运觉的瞳孔微缩,敏锐地感觉到了什么。他瞪大了眼睛,望着罗氏,“莫非?莫非?!”
罗氏嚎啕道:“奴家这孙儿往后再不能人道。一家子只这一条独根,两代单传,彻底断了呀!奴家这心里头,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如何咽得下!”
章氏听完,手里的帕子都快被绞破了。“此等天怒人怨之事,他们岂能做得出来?就不怕遭了天谴吗?!罗夫人,你要状告的究竟是何人?我倒要看看,这普天之下,谁是有这么大的胆子。”
罗氏眼神坚定,一字一顿地道:“奴家要告的,乃是当今大学士,沈一贯。沈家仗着家中出了个大学士,在鄞县作威作福,当地百姓深受其害,并不独奴一家。”罗氏抖着手,从怀里掏出仔细保存的东西来,“这是状纸,这,是奴家搜罗得来的,沈家与假倭有私!”
王运觉这才想起来,即将升任下一任首辅的沈一贯,可不就是宁波鄞县人?他望着罗氏摆在桌上的东西,神色肃然。
这不是件小事。说不好,整个京师的政局都会因此而改变。
王家,要不要趟这浑水呢?
王运觉拿不定主意。父亲身故,他也因此丁忧。能不能在三年后复起,可说不准。沈一贯的身子健朗,三年后恐怕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