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外的王运觉,倒是和母亲想到一处去了。他重新跳上车,挑了帘子进来。“罗夫人,我可差人领你去一处地方,去了你便寻那里一位姓朱的主事,将你的冤屈都同他说了。他……”王运觉犹豫了下,心里有几分愧疚,“他应当会为你做主。”
不等罗氏道谢,章氏忙问:“那可会因冲撞了仪仗而杖责?”她看着眼前这一对老小,并不认为他们挨得住一百下棍子的打。
“不会。”王运觉摇头,对罗氏道,“你们只管去便是了。”到时候情况如何,也就不是自己能管的了。
罗氏千恩万谢,有了人指出明路,她心里就有底多了。
第二日,吕姓老人就醒了过来。他们不愿多叨扰王家,给人添麻烦,执意拖着病体上路。章氏无法,送了些银钱不说,又叮嘱了下人路途细细看顾。
却也是不巧,到了义学馆,今日朱常治并不在馆中。冯大儒年前回了陕西,此时还未回来,馆中除了学子,就只剩下一个常驻的朱载堉。
王家下人报了名儿,又将吕家的事儿给说了。朱载堉便同意将人给留下来。“今日殿下不在,你们且在馆中稍事歇息。”又叫自己夫人跑了一趟边上的医学馆,“请了人来给老人家看看病。”
吕家人道谢的话说了一箩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