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呼出一口气。身后的群臣向他靠拢,纷纷询问今日之事,首辅可曾得知。
沈鲤苦笑,“我若是知道,又岂会不言语?”说罢,冲他们摆摆手,径自回了阁中处理事务。他在心里揣摩着,不知道圣上和皇太子回去后,又会捣鼓什么。
自皇太子册封后,就没少折腾。偏天子向着这个儿子,样样的准了。虽然事后的确证明了皇太子要推行之事是正确的,甚至沈鲤心中也支持,可他却不愿在明面上站出来。
比如今日的开海禁。
和绝大多数朝臣站在对立面,并没有好处。首辅也会因舆论而下台。
沈鲤还不想从这个没捂热的位置上下去,他还有许多抱负不曾实现。
朱翊钧将儿子拉到郑梦境面前,劈头盖脸就数落上了。“怎么也不同朕知会一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想给你擦屁股都难。”
郑梦境看了看儿子,再看了看朱翊钧。她拉了拉天子的衣袖,“这又是怎么了?儿子年纪还小,总有做事没做好的时候。陛下不好好教,还骂他。”
朱翊钧叉着腰,“朕哪里敢骂?他自婚后,就是大人了,主意大的很!”他恨不得上去就拧了儿子的耳朵,“什么好的不去学学,偏学了那等先斩后奏。”
“好啦。”郑梦境心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