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阳,”徐光启向正在写课业的孙元化招手,“我有话同你说。”
孙元化放下手中的笔,先向徐光启行礼,“先生。”
“我……要去漳州了。”徐光启犹豫了下,“你看,是回家乡,还是随我一道走?”
孙元化在文举上没什么特殊的天赋,好不容易才考中了个童生。若非家中与徐家有旧,又执意学些旁门左道,孙家也不会点头让这个儿子入京拜师。
“先生是要同那位公公一道去漳州研制火器?”孙元化等徐光启点头,不由笑道,“那学生自然是要一起去的。”又问,“那师兄同师弟呢?”师兄最好别跟着一道,师弟可爱,一起去才好。
可惜徐光启却说:“他们两个午后去义学馆参加了入学考试,我走后,自会去义学馆念书。”
“哦——”孙元化很失望。
徐光启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也懒得同他计较。他和朱轩媖只这一个儿子,并不指望他能有多大的能耐,看他读书,也的确没什么天赋,过得高兴便好。
“既然决定要同我去,那你便先写封家书回去吧。届时南下途径你家,也可先在家中待些日子,你已经许久不曾回去了。”徐光启拍了拍大腿,“好生歇着,我先走了。”
孙元化赶紧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