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夜里,她把朱常治给叫到跟前来,“你妹妹……在皇叔家中可还习惯?”说罢又苦笑,本是金枝玉叶的娇贵人儿,哪里能习惯义学馆中的粗茶淡饭。
自己真真是白问了这一句话。
朱常治道:“习惯啊,怎么不习惯了。”心里却暗自偷笑,有叔父看着,哪里就能不好了。自己当年那么多的小毛病,都是叫叔父不动声色地给扭过来的。这一位呐,对上教孩子,那可是真正的行家。
“果真?”郑梦境有些不信,“媁儿向来娇惯得很,真能习惯宫外的日子?”
朱常治过去给母亲揉捏着肩膀,“母后您呐就放了心吧。有叔父看着,哪里还有不好的。儿子同你担保,他日回来的,便是一个好好的媁儿。再没有什么坏毛病。”说着又吃吃笑了。
郑梦境转过去,板着脸,“你可别糊弄我。瞧你那一脸的不正经,没少欺负你妹妹吧?”
“哪敢啊我。”朱常治撇了下嘴,“我饭桌都叫她给掀了,就这我都没舍得下手去打人呢。”
郑梦境把刚入嘴的茶给喷了出来,“反了天了!还敢掀桌子了?!这都谁教的!”
一侧的刘带金忐忑着上来福身行礼,“回娘娘的话,是……”她抬眼看着郑梦境和朱常治,“是刘昭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