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翊钧听得认真,“你说的却是不错。可真要将这些进士都分派去了浙江……会不会太打眼了?”显得天家早就看中了这里,“况且他们现今并无什么政绩,便是去了也只能从个县令、知府做起。这浙江巡抚乃封疆大吏,恐还得另寻了资历老的人来才是。”
“要的便是这个打眼。”朱常溆摇头,“只有足够显眼,才能引起当地乡绅的重视,继而引起他们的躁动。父皇,只怕他们不动,却不怕他们动。”
所谓多做多错,少做少错。朱常溆就是想看着他们动弹,这动作越大便越好。
朱翊钧想了一遭,觉得也可行,就此将这事儿定下,又道:“明州开了市舶司,已是乱成这样。那温州、秀洲两地的市舶司……可还要接着开?”
“自然要开,父皇,有了这一回打鬼,往后的路才好走。若是再晚一些,恐怕不等密州开市舶司……”朱常溆说到一半,发现接下去的话已经不适合再说了。
有些事,都是前世的因果,并不适合现在说出来。朱常溆知道辽东最后的木马二市最终还是会关闭,可现在却不能向父亲全盘托出。
朱翊钧却将儿子的话想岔了,“你说的对,这要是开晚了,届时女真和蒙古意识到我们要买马备战,就大为不妥。”他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