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若飞白真的想去,就不用顾及我。我在京里会好好儿的。你瞧,这不,母后都一直看着我嘛?也有好好吃药,好好用膳。”她将熊廷弼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你看,就连孩儿听了这事儿,都不闹腾了呢。”
熊廷弼看了她良久,轻轻地问道:“这是你的真心话?”
朱轩姝轻咬着唇,掰弄着指头,声音沉闷。“自然不是。”不等熊廷弼说话,她又接着说道,“可孰轻孰重,我心里自有一杆秤。人当重诺,否则又与牲畜禽兽何异?我既说过,那理当遵守承诺。”
“我知飞白心怀天下,不能独守于我一人身侧。这无妨的。”朱轩姝用手比了一个极小极小的尺寸,“只要飞白心里有那么一丁点的位置,是归我的,我就高兴了。”
熊廷弼的眼眶有些红,“你呀……”好似嫁给自己后,她从来不求过什么,反而一直为了自己在做出牺牲。可自己呢?又曾给予过她什么?是不是,太过亏欠她了?
朱轩姝努力让自己表现出高兴的模样来,“呐,听说浙江的西洋东西多,飞白你去了之后,若是见着什么稀罕的东西,给我稍点回来好不好?还有啊,我看大姐姐的信里说,那里的婴孩睡觉枕头用的是蚕砂,你也买一个回来成不?”
熊廷弼含笑望着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