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午后的那一次震天之响。
郑梦境猛地从绣墩上站起来,将怀中的朱由校忙不迭地放在地上,走近了产房。“芸儿!芸儿!你可听得见我说话?”
胡冬芸在产房内依稀听见郑梦境的喊声,她舌头底下含着参片,浑身上下的气力都要殆尽了,腹中的胎儿不断往下坠着,搅得她全身都生疼生疼。
“芸儿!溆儿来了,就在外头呢,他守着你呢!校儿,快同你母妃说说话。”手软脚软的郑梦境将朱由校推向匆匆赶来的朱常溆,示意他将孩子抱起来。
朱常溆抱着孩子,被挡在了产房外头,“芸儿,是我,我在。”
胡冬芸的眼泪越发汹涌而出,辛苦十月怀胎,忍受生产之痛。她不是为了皇太子妃的位置,也不是为了将来的后位,更非因能以子博得皇太子的宠爱。
是因为自己打心底深深爱着这个男人啊。愿意为着他,忍下这痛,这苦。
甘之如饴。
“生了!生了!”
伴随着婴童的哭泣声,产房外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除了胡冬芸的母亲。她心里万分希望这一胎会再是个男胎。祈求送子娘娘保佑,先前什么怀相全是胡说。
产婆笑吟吟地抱着孩子出来,“给娘娘、殿下见礼了。”说罢,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