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夫婿的点头,便对林海萍笑道:“林夫人的身子也算是大安了,往后可有什么打算?”
自回了漳州后,林海萍一直都在史宾的陪伴下积极配合大夫的治疗。脸上的伤有一些比较浅,留下的疤痕也就淡了许多,叫脂粉一遮,便瞧不出什么来。有些当时深得见骨,就再没法子了。看起来总归没有起初那样可怖了。
她的腿脚也好了许多,能自如地行走。但也走不了许久,阴雨天时,伤处也会隐隐泛疼,不过也在可忍受的范围之内。
史宾推却了出海行商的一切事务,专心陪着她。海事他早已理顺了,又有陈恕在旁帮忙,便是他不亲自出海也无妨,只要专心留在漳州整理账目即可。
二人相处日久,林海萍在史宾的刻意引导下,渐渐脱去了原本的梦靥。心上的那道伤虽然永远留下了,但人生总没有过不去的坎。
至于往后的打算,林海萍也和史宾商量过了。“往后,我打算继续出海。”她朝有些诧异的朱轩媖笑了笑,“毕竟我是漳州水师的镇抚,总不好吃着皇粮不做事吧?”
说罢,她和史宾相视一笑。穿着喜福的史宾看起来比往常更精神些,落在林海萍的眼里,就是今日这堂中最耀眼的人。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脸,脂粉也没能盖住她的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