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墙边上隔着一个木制的旧衣柜,再往边上,就是一张小小的双人床,花边儿雕工还挺讲究。
他往床上坐了坐,说:“程池,你这三年,就住这么个小屋子啊?这也忒简陋了吧!”
“我这儿条件算不错了,村里面大都是木头屋子,我这房子还是村民们一块儿凑钱给修的水泥楼,你们过来也看到了,他们的屋子,顶上搭的都是茅草一到下雨天儿,总漏雨,可是他们出钱,东家几十西家几百,生生凑齐了两万块给我盖水泥房子,两万块…”
程池无奈地笑了笑:“还抵不上咱过去一顿饭的钱呐。”
可就是这两万块,生生地将她搁这儿留了三年。
“你坐那床,是隔壁王家大小伙儿娶媳妇的时候打的,后来王家俩夫妻外出打工,王婆婆就做主,把这床给我搬来,这床是他们家最值钱的物件了。”
“还有这衣柜,也是村里人送的。”程池环顾自己家里一圈,好像都是东家凑点西家送点。
她是村里唯一的语文老师,村里人待她,都跟亲闺女似的。
程池给杨靖和白悠倒了茶,白悠还挺嫌弃她的搪瓷杯,自己带了保温杯过来,杨靖倒是毫不在意,端起来一口就喝了。
程池跟他们聊了会儿村里的生活,白悠没坐住,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