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只有我们这些小喽啰才吃土。”
    “来看看你。”
    “有什么好看的,你昨天不是才……”
    “我看不够。”
    四下人声雨声扰攘沸腾,唯有他的声音清晰。
    他声音的底子温润,像沾着晨露的叶片,宛若铁砂冲击磁石,牢牢攫住李不琢的耳朵。
    她怔怔地看着他,心跳怦然。
    好气哦,这人什么时候学会张口就来,脸都不红了。
    几缕发丝淋湿后一绺一绺贴在额前,间或有水滴滑落,李不琢眨巴眨巴眼睛,心想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蠢透了。
    沈初觉低头对她比了个口型:过来。
    李不琢低头乖乖跟在他身后。
    先前彩排的人群分散跑开,挤在这处房檐下的全是餐饮部的服务生,还有几个婚策公司的人。
    沈初觉没穿那套胸前别着闪亮铭牌的工作装,内搭浅色府绸衬衫,外披做工考究的轻薄外套,竟没人认出来。
    他们一前一后在角落站定,沈初觉察觉几道看向李不琢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