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不琢正歪着脑袋,专心看地上随路灯灯光拉长又变短的影子, 听他这么问,翻过脸蹭了蹭, 鼻音浓重地哼道:“暂时……没什么想说。”
发干的泪痕像有虫爬过,痒痒的。
“你在怪我没有告诉你, 我家里的事吗?”
“不是……那个, 一点点吧。”今晚发生了很多事, 李不琢满怀不知从何说起的怅然。
沈初觉轻笑,没再说话, 反倒惹得背上的人一阵追问:“你怎么不说话了?怪我明知他们不怀好意,还非要跑过来吗?”
“大家总说, 人会一边成长一边丢弃,做一个合格的成年人,要懂妥协, 善周旋,凡事三思。说这社会有它的丛林法则,说适者生存,还说撞的南墙多了, 才知道正确的路要怎么走。”
沈初觉没有接她的话,反而自顾自另起话头,听得李不琢困惑。
他说:“这些道理我知道,就够了。我一直这么过来的。”
“我从过去就羡慕你,你妈妈把你保护得很好。我希望我也可以。”
沈初觉说的含蓄,李不琢细细咀嚼,还是听出来了。
他在说,能够一直天真,是一种幸运。
大部分的人被生活推着走,身后的路一半写着遗憾。那些挫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