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准比盛云俦更熟门熟路的进了堂内,知道看不到她也不在意,反正每晚都能见到,只是与盛将军相谈,赢准以往都是话少面冷,今日有事要说却不知从何开口,人生第一次这般紧张。
    盛云俦狐疑的看着新帝,一边应承一边摸不着头脑,这新帝是要把大尧史书给他背一遍吗?还是在旁敲侧击些什么?他怎么听不明白呢。
    赢准面容紧绷,却还是稍带了柔和,轻咳一声:“盛将军路途颠簸了。”
    盛云俦眉头一蹙,暗道,一路上倒真没什么颠簸,直到见了你才有了颠簸不适,新帝亲自相迎让他觉得他打的不是一场胜仗,而是征服了一个国回来。
    拜了拜手,“圣上垂爱,并无不适。”
    赢准点了点头,蹙眉又道:“盛将军无需多礼。”
    盛云俦更疑惑了,他没多礼啊,他本就不大懂宫里的礼节,这还是妻子教给他的,和平日面圣不是一样吗?
    赢准又一声轻咳,手下有些汗湿,斟酌想要说出心里的想法时,一个摇摇晃晃的小身影跨进门来。
    门槛太高,小身影不得不先探进来一条腿,跟着费力的要将另一条腿拖进来时,脑袋太大,头重脚轻便要栽倒却突然腾空了。
    乌溜溜的大眼睛茫然的看向将自己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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