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将小儿放在床上,拿着帕子给小儿擦脸擦手,看着局促站在地中间的丈夫没好气道:“两人不打算日后再要孩子,眞哥儿日后定然要继承大统,礼部已经开始草拟圣旨,这些你都知道,眞哥儿日后的担子重,皇上定然不能娇惯了眞哥儿去,你同孩子比什么,我若将你同旁人丈夫比你可愿意?如今越来越没个做爹爹的样,这要是则明和珏哥儿看见,岂不要笑话你去。
    平日英勇神武的镇北将军如同被夫子耳提面命的学生一般频频点头,“是是是,夫人教训的是。”
    李氏见丈夫认错态度极好,便收了怒意,复又想起一事,试探问道:“今早你去大营见了那公主,可有什么打算?”李氏虽然是妇人,但到底是书香世家出身,早上听闻那女子的身份,再联想到蛮夷的动乱心里早已摸透了一二,那公主如今身无一物,怕是为了复仇什么都肯付出,若是……
    盛云俦见夫人面色稍有缓和,连忙上前相告,“为夫已命人去信京中,那蛮夷公主手里还握着蛮夷一支强军,自然不能轻易放任她去,这事还需圣上亲自决断。”
    李氏思来想去,到底收了给女儿去信告知的想法,皇上将宝儿视若珍宝她看在眼里,女儿信,她又何必乱操心,这些事本就不是外人多说便能杜绝的。将手里的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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