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给我倡名声尤还罢了,你是安实的弟弟,还是个孩子,千万不要跟那起子人混到一处,学坏了心眼子。”
安康连连道:“嫂子,我知道,比谁都知道。”
如玉一边拿围裙擦着手,一边在炕沿上坐了:“嫂子我自打十二岁嫁到你家,自来就是将这里当成了家的。但是你哥命不好,任我花销了那么多的银子吃了成山的药也留不住他的命,死了。
如今咱们白楹联上的墨还未干,我寡妇的名声也刚背上,无论我是再嫁,还是在这家里守节供你读书长大,只怕等过了你哥的七七祭,无论咱们一房还是陈氏族中,都要商量此事。我的为人正身还在其次,名声先不能叫人坏了,你可知道?”
安康垂下头道:“嫂子,我知道的!”
如玉鼻息叹了一声,与安康愁眉相对了两眼,下了两碗面端到厅屋里给安实老娘与安康两个用,这才拍打着袖子道:“你们先吃着,我给沈归老娘送饭去!”
沈归是陈家村里唯一的异姓,恰与如玉家隔溪而住。因沈归在外走脚做商贩常年不归,自己又未娶妻,兼故不得老母,一年到头给如玉几文钱,叫如玉一日三餐替自己老娘送碗饭吃。
如玉下了一海碗面,淋上浇头,又取只小碗拣了几块茄子,出门绕到院后,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