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觉得,他那心眼儿,当是和自己一样狭促才对。她几步上了大路,走到陈宝儿身边问道:“大哥何事唤媳妇?”
陈宝儿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北方男子们的普遍相貌,脸大而黑,看面相大方厚道,实际上胆小怕事又怕媳妇,人心倒是正的。他招如玉近前,离张君等人又远了几步,才悄声问道:“你怎么把安康打发回镇上学堂里去了?”
如玉叫他问了个不着头脑,应道:“他是个学生,理当往学堂上学的,我便打发他去了。”
陈宝儿又招如玉往远处走了几步,四顾左右之后才道:“你知道我为何要将那里正大人安排到你家去吃饭?”
如玉心道:你还不是看着我面软好欺侮,弄来一个要搭吃还要搭被子的白伙食来?
陈宝儿显然看穿了如玉的心思,连连摊着两只手道:“安实与他爹接连生病又是两场葬礼,安康今春的束侑,都是你自沈归那里借的,我说的对不对?”
如玉连连使着眼色跺着脚儿道:“大哥,沈归回来过的事儿,除了我们俩再无人知的,你答应他要瞒着,就不该再说出口来。”
陈宝儿点头示意自己知道,又道:“这村子里户户虽也穷,但谁家也不及你家穷。那张君是个京里来的财主,到你家吃饭,我跟他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