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略有些眼熟的男人。六岁那年,她随父亲到渭河县金满堂家里,还着这人抱过的。那时候他就这个样子,如今仍还是这个样子。
如玉那知赵如诲竟把这样一尊神给请到家里来了,她一边拍着手上的粟子一边问道:“可是金伯伯?”
赵如诲已从后面窜了进来,连声叫道:“别叫乱了辈份,我叫他一声金哥,你也得这么叫。快叫你家那老婆婆准备茶饭,怎么能就叫金哥这样站着?”
魏氏已经从诸多人的身后,连自己带两个姑娘都撕扯了进来,连声应道:“奴家这就去替金老爷准备茶饭去。”
她一边摘着如玉的围裙,一边堆着笑儿凑近了道:“论起来,奴家当是要叫金老爷一声姐夫的,我那好妹子,这些年可在您家过的好么?”
金满堂身边有名份的妾室至少不下二十,天知道那一个才是她妹妹。况且,这一回金满堂来相看的,还是魏氏的媳妇辈。金满堂那样精明的人,自然不肯与这些俗妇们多作攀缠,所以虽然面上仍是笑笑呵呵,却也对着赵如诲暗暗摆手。
赵如诲虽然落魄,可从小惯会看人脸色。此时连推带搡将魏氏往厨房推着:“要备茶饭就备茶饭,余话不要多说?”
金满堂仍是笑嘻嘻的,捏着拇指上那一两寸宽的羊脂玉扳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