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穿着初来时那件白衣,冠着墨玉,抱着书本骨质纤长的手抚过书卷,锋眉微簇双眼投在书上的神情,不说圆姐儿趴在如玉身后哼的如叫/春的猫儿一般,就是如玉自己的心也化了。天底下总有惊才绝艳,就像话本儿里走出来的一样的好男人,可惜那样的男人,是看不上乡里小寡妇的。
张君当然不会知道这村子里小姑娘和小寡妇的春心都叫他吊得七上八下无处安放。他手撕了告示,指明律法中没有青苗税这一项,等再要往沈归家走的时候,果真是几乎叫沿路的村民们撕了身上那件白衣。人人都要请他到自家去吃顿饭,顺得还捧着自己珍藏了几年的好酒,非得要请张君喝上一杯。
回到沈归家,张君最近正在读沈归那一屋子叫虫蛀了的霉书。眼看日落西山,忽而闻得一阵香气,再抬头,便见他的衣食主人如玉笑嘻嘻端着盘子进了沈归家破落的院门。她今天炒得一盘葱蒜咸肉,还有一盘清炒冬瓜,一只盘子里盛着,另还有一碗热腾腾香糯糯的白米饭。
送完了沈归老娘的,如玉才另端着一盘子进了东屋,这还是第二回 ,她单独给他一个人送饭。连着三天只有安康送饭,而只要一照面,如玉就是满面寒霜。这猛得一下如玉自己来送饭,脸上还挂着如沐春风的笑,张君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