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你的狗头,报汴河岸你打了他的仇,也得忌惮着公主是不是。可你不肯,如今还拿已经成亲这样的鬼话来糊弄我,我不听你这些,有本事去跟你爹说,他若同意你别娶,我便只当自己死了,从此不再管你!”
张君仍还垂肩站着,脸上那沫子血凝成一道血痕,在他略糙的白肤上犹为醒目。区氏忽而喝道:“都不出来干活,死了不成?”
后院里的丫头们瞬时一溜烟儿跑了出来,脚步轻的皆像避鼠的猫儿一样。
张君终于站不下去,转身出了静心斋,穿过两丛松柏进慎德堂,绕过影壁进内院,远远便听到正房中父亲张登一阵阵疏朗的笑声,接着是一阵低而沙绵的笑声,正是他三弟张诚的生母邓姨娘所特有的。
一个身着墨色比夹,里头一件雪青色立领薄褙子,下面裤管伶伶小脚纤细的丫头在书房檐下站着,见张君进来,声音半低不高叫道:“婢子如锦,见过二少爷!”
既有妾在,儿子是不便进正房的。张君望了眼正房,压低声音问如锦:“老爷可忙?可有客在?”
这如锦是个容容的圆面,面容十分平常,却是永国公张登面前第一得力的笔墨丫头,张登在外院书房宿时,这丫头便在书房相侍,张登进内院到卧房宿时,这丫头也要抱着笔墨回到卧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