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白,混身打着寒颤。还是两个丫头自院里跑出来,将他扶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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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心斋中,区氏送走了婆婆,垂手在窗扇四开临窗的圈椅上坐着,见二儿子满头大汗的进来,先就骂了一声:“孽障!我不期自己蝇营狗苟一生,却是要死在自己所生的孽障手里。所以人家说五毒月出生的孩子就该扔到池塘里淹死,溺死,我一点善念留了你,果真最后要死在你手里。”
当年张君五月三十一日出生,张诚晚一天,是六月初一的凌晨生的。两个孩子前后只差几个时辰,可张诚三翻五爬八个月就能坐,能张口喊爹喊娘,张君到八个月的时候,仍还只会仰躺着蹬两条小腿儿。区氏一个正头夫人与姨娘同时受孕,那时候她与张登感情还好,还有争宠的心,生下这么个傻呆呆的儿子来,又还是五毒月生的,心中所屈所怨可想而知。
张君提袍帘跪了道:“儿子无一日不感念母亲的生育之恩,养育之恩,教导之恩,爱您都来不及,怎会恨您?”
“我不求你爱我,也不求你感念我的恩德,就在此刻,把那不知那里来的野丫头赶出门去,我仍还当你是儿子,为你遮掩,为你跑路,把公主给你娶回来,叫你从此能有一份清省富贵的日子,好不好?”区氏这还是平生头一回,在二儿子面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