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那张纸,顿在原地。如玉叫他堵了半天,不得已只得从他身侧绕过, 夏日本就薄衫,离的最近时, 衣带相磨,他能闻到她身上有股甜腻清新的桂花香气。空山新雨,桂树幽香, 她带走了所有的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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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如玉带着小丫头出门,拐过弯子,书店门板随即合上。安敞自书店里面被拖了出来, 膘肥体厚的大和尚, 满头滚珠一样的大汗。书架一行行纵深, 瑞王赵荡在方才如玉走过的那行书架中不停的来回走着, 忽而回头, 目似两道利箭:“你说咱俩,你是王八,还是孤是王八?”
安敞连连磕头, 磕磕巴巴道:“公主虽是假的,但法典与残玺是真的。”
赵荡止步,俯下/身子,语气阴寒至极:“所以,你的意思是,契丹大玺上所刻的字,意思就是,持此者,王八也?”
安敞当初从陈家村走的时候,因为沈归的交待,以二妮冒充契丹公主,偷走了如玉临摹的《喀剌木伦法典》。想要以这两样东西,以讨好赵荡。
如玉心思贼,当初临摹法典的时候,非但很多地方写的乱七八糟,便是那契丹国玺,也是她照着样儿拿萝卜刻成,戳在上面的。至于王八那句话,当然是用来骂安敞的。
安敞是花剌人,也没学过契丹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