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谓永毕。失意一人,是谓永讫。装娇抱恙偷奸躲滑,或者能替你赢得丈夫的心,可舅姑之心,岂能失之?”
她一戒尺打到如玉身边毯子上,府中的少奶奶不比姑娘们,毕竟有了年龄,不能当面骂的:“既你觉得不适,就且回去休息一日。明日一早,将《女诫》曲从第六,做一篇三千字感言来,交予我。”
如玉刚下炕床,张诚便冲了进来。
一屋子的婆子,因郎中亦是妇人,方才问诊时替如玉松了领口。她这会子衣衫都未穿整齐,一件香云纱的交衽薄袄,领散带松,露出内里天青色薄锦的肚兜,冷白一抹锁骨露在外头,兼她才暑晕过,颊上两抹酡色红晕。
一众婆子们齐齐尖叫,有的在搬屏风,有的在遮纱帘,如玉猛然合上交衽。
张诚瞬时面色惨白,跌跌撞撞退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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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屋写完那份姜大家布置的功课,许妈送来中饭吃过,如玉便躺到了床上。
饶是在西京准备了二十天,进府后日子还是这样艰难,如玉不敢想象若当初自己直接跟着张君进永国公府,会是个怎么样的情形。
醒来之后再思索,其实这头一回,姜大家给她施的先就是心理战。那间黑鸦鸦的屋子,巨大的织机,再从织机上忽而飞来的纺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