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约在七八年前, 那时候我才初入书院为夫子,来了一位学生,他先天舌头出了些问题, 说话舌头卷不得弯儿,所以或者本人说的很用力, 但说出来的话,人们极难听懂。
虽他书背的熟络,但光听他的言辞, 山正便不肯收这孩子。彼时,山正之女恰亦在旁,她颇懂些医理, 拉这孩子到旁边, 查了查他的舌头, 拿把剪刀剪断了他的系带, 从那之后, 这孩子便能正常说话。
次年考院试,恰是我主考。当时我问他立何志向,他道:不求金榜提名, 此生唯愿娶山正之女。”
听到这里,如玉也是一笑:“听起来怪叫人心疼的。”
年轻小妇人的心思,恰就是这样难以琢磨,她竟觉得这是件能叫人心疼的小事。赵荡止步,忽而回头,将如玉挡在房门上,低头问道:“那你猜,我可有取他?”
离得太近,这阔袖长衣,笑容温和的长者两目如炬,相隔不过一尺,离的太近如玉能闻见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她抵不过他的目光,低头别过眼,摇头道:“猜不到。”
“当然要取!”赵荡道:“于那孩子来说,这是他一生的宏志。他不过是说了句实话而已。”
到了大门上,如玉忽而回头,夫子就在门内站着。她掐算着年级,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