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饼,一天一夜未睡的疲惫袭来,强撑着洗了个澡,躺到床上黑天胡地便是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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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里,自垂拱殿早朝完毕退一来,归元帝便要看三个翰林学士昨日所写的辩论折子。
他草草扫完张君那份,轻轻放到御案上,起身在鎏金龙壁前踱着步子:“钦泽认为联四国而灭金目前并不可行,说说你的看法。”
张君道:“二十年前我朝与金海上之盟,联而灭辽,此后辽被灭,但金从此坐大,成了雄踞于我们大历北侧的另一只猛虎,二十年间,两国战火仍然不断。
如今我们联盟西夏、土蕃与西辽,以及甘州花剌来灭金,西辽最是兵强马壮,在战局中将战主导权,但它如今与金之间隔着花剌和西夏两国,并未受到金的直接威胁,仅凭灭国之仇,西辽不会主动攻金。
若要结盟,也该是在他们自身受到金威胁的前提下。所以,臣以为此事目前并不可行。”
联四国而灭金,于败征而回的归元帝来说,无比诱惑,可张君所分析的,又句句在理。他一双吊垂的三角眼精精而熠,缓缓闭上,仰天正在思谋,便听外面内侍奏道:“瑞王并宁王殿下求见!”
归元帝扬手道:“叫他们进来!”
他转身拂龙袍,坐到了御案后,望着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