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棚外两侧还搭有灵帐,彻夜不停的和尚们颂经之声悠悠传来,如玉行了一礼,正准备要退出去,赵荡却站了起来,手抚上那具金丝楠木大棺,将她堵在灵棚一侧,抬眉道:“从张震到赵钰,我大历连失两员猛将,国之痛也。孤这几日每每临朝之前,都要来此拜上一拜,再细细思索,这一切……”
灵堂中跳跃的烛火映上他的脸,额高而鼻挺,深深的双眼陷于高高眉弓下的暗影之中,深不见底。与半个多月前相比,他也瘦了许多,两颊泛着青气,赵钰之死给他的打击太大,他掀风弄云搅起狂澜,赵钰之死是其中最大的变数。
当事态出现他无法掌控的变数,他整个人便陷入了焦灼之中。
“如玉,你告诉孤,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该怎么办?”
力排众议荐沈归为统兵,他失去了养母贤妃一系的支持。杀张震夺兵权之事,在皇帝眼中从神来之手变成了败笔。如玉于云台上倾歌一舞而勾起的,皇帝那点舔犊之情正在慢慢褪去,他该怎么办,才能重新赢得皇帝的信任?
赵荡焦头烂额十多天,将逃至大历边境上所有的女真人全抓了回来,没日没夜的审,却究竟审不出为何赵钰会于行军途中突然改变路线,而又安营扎寨于崆峒山后的一线天处。一个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