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衣服,拿帕子绞着自己一头湿潞潞的长发,低声道:“原来,我曾听赵荡说过,他在应天书院为夫子的时候,收过一个嘴巴说话不灵便的学生。那学生曾说,自己此生无它求,但求能娶山正家的姑娘为妻。”
张君收了嬉皮笑脸,冷问道:“然后了?”
如玉回头,坦目望着张君:“然后,那姑娘嫁给了他大哥。”
长久的沉默。张君闭了闭眼道:“如玉,你听我解释……”
“现在,他大哥死了。”如玉擦干了头发,怒冲冲拿起箅子篦着头发:“只差他死老婆,他与那成了大嫂的山正家的姑娘,就可以凑成一对儿了!”
张君仍在沉默。如玉恨恨的篦着头发,见他一脸无助站在门上,他是与赵荡完全不同的男人,也是与陈安实完全不同的男人,赵荡在外如虎而饲,她就算有间店子,有处小院,但那皆是赵荡的诱饵,只等着她脱离这府宅,一把将她叨过去。
死了赵钰,他还有别的猎狗,她仍还是一块诱饵。
闭上眼睛,那句话在如玉耳边响个不停。
“如玉,等过了大哥丧期,给我生个孩子吧!”
怎么可能了,如玉心说,我永远都不会给这个男人生孩子。不,她心说,我永远都不会给任何男人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