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手腕上。冰种稀有,这荔枝冻更是稀少,西辽境内昆仑山中有冻石,耶律夷来京时带了几对赠予大历皇廷,二妮离京的时候,手上就戴着一对儿。
如玉暗猜这东西怕是皇帝赏给张君的,他想转送给周昭却找不到借口,遂编个谎称是自己买的,骗她个不识货而已。想到这里她一颗心更冷,心中冷笑自己又叫这厮辱了,几把掬不下来将只手都掬的变了色。
张君拉过她的手道:“既是给你的,你戴着便是,为何非得要褪下来?”
如玉恨恨道:“不是给囡囡的么,我戴着怎么合适?”她说着便起身,自妆台上脂盒里扣了块润肤的膏子来,细细匀到手上,使劲一掬,将镯子丢给了张君。
张君话还未说完,好没意思,捧着首饰盒子道:“你才是我的小囡囡,镯子就是送给你的。至于囡囡,她自己有爹,想要什么,将来叫他给她买去。
我不过一个二叔,偶尔过去看看她,往后但凡我去,必带着老三老四一起,好不好?”
如玉愣了片刻,忽而抬头,恰迎上张君深盯着自己一双眸子,他嘬唇轻轻一吻:“无论多久,我都等得。那怕此生作和尚,我也只守着你,不许再说纳妾的话!”
床顶柜里那盏烛燃完了,摇得几摇忽而寂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