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搡出院子,忙忙碌碌仿佛他从未回来过一般。
*
在垂拱殿外碰上文泛之,张君才要拱手,文泛之已是侧身躲过:“你是上司,就算丁忧,也已夺情,我怎敢受你的礼?”
他心思不定,见张君手中不过捧着一只折匣,停在殿外问道:“你打算如何回话?”
张君道:“据实回即可。”
文泛之问不出话来,只得实言:“你就在此给个准话,到底杀赵钰的是那位爷?咱们都是他天家的奴才,神仙们打架,我们总得先揣着苗头,看那个要被连窝端,那个能笑到最后。”
张君眉头紧簇,绕过他进了大殿。转到东内间,有几位老臣正在奏事。站在帘外听得片刻,恰好听到中书令姜顺在弹奏自己于丁忧其间私自外出,母亲百日之期亦不见踪影之事。
他负手站得片刻,待这些老臣们退了出来,经那宣诏使传诏,才进殿跪拜。
失子的打击,张登挺了过来,归元帝到现在还未挺过去。他有痔疮的老毛病,许是犯了,侧躺在一软软椅上看折子,见张君进来跪在地上,扔了折子道:“方才有几个老臣在弹奏你,你可听见了。”
张君道:“回皇上,臣全听见了。”
归元帝叫内侍扶着站了起来,冷笑道:“满朝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