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
周昭喃喃重复道:“为了孩子?”
如玉重重点头:“你生了她,她便是你的责任。死有何难,不过闭眼而已。可她至少还得十几年才能长大,你若能舍下她十几年没爹又没娘靠自个儿摸索着长大,身为叔母,我也只能一年四时备上两套衣服,再送些顽意儿,再多的做不了。”
周昭捉着小荷的手坐了起来,伸手道:“我的乖囡囡,快过来,给娘抱抱。”
孩子缩到了周昭怀中,不吭也不闹,两只眼睛仍是紧紧的盯着她。周昭埋头在孩子额头上亲了一口道:“三更半夜的,劳烦你们了,香晚,快些送祖母她们过去,天晚了,记得多带两盏灯。”
蔡香晚扶着贺氏出了院子,转身问如玉道:“咱们都走了,就这样留下大嫂一个人,她会不会再想不开?”
贺氏摇头道:“不会。”
她中年丧夫,也曾险些捱不过来,于周昭的痛苦有更深刻的认识:“如玉的话虽难听,却也是实言,于其说些宽怀的话叫她觉得众人舍不下她,倒不如这样直直白白的告诉她,那孩子才是她活着的唯一意义。就算她仍还想不开,至少憋着一口气要等这孩子长大,丧夫的悲痛总会渐渐淡去,只要能捱过这个当口,她会慢慢想开的。”
如玉也曾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