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水便是这样混浊,那净水还是属下囊中所备,剩得不多,请公主自用吧,我等男子,总比公主更能吃苦些。”
赵荡吹了吹那昏黄污浊的水,一饮而尽丢了碗:“快喝了它。你是孤的公主,孤是你的臣子,不过一盏清水而已,孤与孤手下这些护卫们,连命都是你的。”
亡国的公主,活到二十岁上总算收获一个属于自己的臣子。待到入夜,赵荡便坐到了山洞外。新下过雨的三月,潮湿而又寒冷,几个护卫烤干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摞得干干净净一叠,由齐森捧来,要给如玉盖着避寒。
如玉接过十几件洗的干干净净的衣服,见在外的护卫们皆穿着单衣坐于寒风之中,一把推了道:“他们在寒夜中受冻,我脚边有火,还坐在毡褥上,怎能再盖他们的衣服,齐护卫,快些拿出去叫他们各自穿了自己的衣服!”
赵荡挥手叫齐森带走了衣服,脱了身上那件大氅给如玉披着,低声道:“你是孤的公主,跟着孤,你得学会做个公主。”
如玉接过他那件大氅披在肩上,实言道:“王爷,你说沈归不忠诚于别人,只忠诚于我,这听起来很荒唐,即便这荒唐话是真的,他果真忠于我,我也不会说服他,叫他出兵与赵宣为敌。”
山洞狭窄而低,赵荡单膝跪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