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个乳母在床前侍着便可。”
她这是连他也一道要赶出去了。人人都退了,他还不肯走,坐在床前,天还不亮,人困马乏皆要睡觉,奶娘要铺被子等不到他挪步,便抱了铺盖在旁站了立逼着。
张君还想交待两句,如玉怀中抱着那小崽子,眉也不肯抬,眼神也不给一个。乳母以为张君年少不懂事,提醒道:“主家,自古女人生了儿,都是要坐月子的,您怎么着,也得等出了月子才能搬回来。”
“如玉!”张君低声道:“那我在外守着你和咱们儿子?”
如玉总算抬头了,接着那小崽子就开始哇哇大哭。如玉咿咿呀呀的哄着孩子,看也不看他一眼。
张君忍了满嘴的血出来,到隔壁书房里坐了,见书案上一只大包袱,解开一看,里面一件簇新的青布棉袍子,细白布的衽,真丝质的内衬,下面还有一件鸦青色江绸的,另有一件质地细滑,是牙白色的蜀锦,内里俱壮着细而软的羊毛。再往下翻,三套棉单中衣,另还有七双袜子,皆是她的针线手工。
恰丫丫窜进来拿东西,张君指着问道:“这些,皆是那来的?”
小丫丫道:“就这几日,二少奶奶替您衲的,她说,照着您的穿衣,这些至少能管得三年。”
张君掩上包袱,直挺挺